《美索不達米亞沼澤(Mesopotamian Marshes)》 |
為什麼一定要來到古爾奈(Al Qurnah),因為這是唯一一個可以同時看見幼發拉底河(Euphrates/الفرات)和底格里斯河(Tigris/دجلة)的地方。
底格里斯河從北邊流過來,注入從西邊流過來的幼發拉底河,兩河交會形成阿拉伯河(Shatt al-Arab/شط العرب),一路往東南流注入波斯灣。
我住的旅館Al qurnah turist就在兩河交會處,雖然條件不怎麼樣,但三張床的房間一晚殺價殺到2萬5千第納爾(新臺幣500元)還算經濟實惠,重點是:走出去就可以看到兩條大河交會。
幼發拉底河上的一座浮橋,車子還可以直接開上去
古爾奈-幼發拉底河與底格里斯河的交會處
底格里斯河,拍假掰照我很會
清晨總是最美的我在日出前就已經在河岸守護,看著阿拉伯河旭日東昇,金光照耀在底格里斯和幼發拉底河面上,這是兩河最美的時候。
在兩河交會處旁邊,有個亞當生命樹的公園(The Tree of Knowledge (Adam's Tree Garden)。原來古爾奈這裡,就是《聖經》中伊甸園的所在,而這棵樹就是傳說中的知識樹(The Tree of Knowledge),或稱知善惡樹,另一棵是生命樹。上帝吩咐說園內所有樹上結的果子他們都可以用作食物,唯獨知善惡樹上的果子例外,上帝吩咐他們不可吃。後來的故事大家也都聽過,就是亞娃受到撒旦的誘惑,和亞當吃了知識樹上的果實,而被上帝趕出了伊甸園。因此,對於基督徒來說,這應該算是個重要(?)的歷史景點。
但這個地方似乎疏於維護,三棵乾枯的古木感覺沒有什麼生命力,連以前曾經修建的一個說明的石碑也不見了。
而且據說這些樹其實已經死了...
其實兩河的污染和淤積都蠻嚴重的,垃圾隨處可見,在巴格達底格里斯河床上還看到清除淤泥的機具,似乎也沒有什麼航運功能。
其實我來古爾奈就是為了一睹兩河交會的風采,日出過後,我就駕車離去。經過了剛剛看到的那座幼發拉底河浮橋,車子開在上面還會晃動挺有趣的。浮橋只能容納一台車的寬度,所以要等待對面的車都開過來以後才能過橋。
我沒有走昨天來的路,而是到了幼發拉底河的南岸後,沿著河岸往西開。
因為這裡還有一處底格里斯河的支流注入幼發拉底河的「兩河交會」。
天氣是很晴朗的,但這附近似乎有不少煉油廠,黑煙就直接這樣畫過天際線
所以在伊拉克開車,我基本上都是開車車內循環,畢竟這空汙實在...
有河流的地方就會有聚落,幼發拉底河的南岸是一連串的城鎮
到處可以看到要去上學的孩子們
什葉派為主的伊拉克,常常可以看到12伊瑪目的畫像。這跟我們傳統認知的伊斯蘭教不崇拜偶像有些不太一樣。雖然我知道他是十二伊瑪目之一,但是哪一個我實在分辨不出來...
12伊瑪目,你分辨得出來誰是誰嗎?
車子可以一路開到幼發拉底河的河堤上。
河道上有許多蘆葦
還有對岸的煉油廠
河邊的一些小支流旁,有當地人的房舍
有一些船夫架著小船不知道在撒網捕撈些什麼
在岸上也有人在收網,其實我也看不出來他是在收集垃圾還是在收集漁獲,但整體來說這個畫面還挺美的。
本來我想去問他在做什麼的,但一來時間不夠,二來我的網路在這裡不通,google翻譯無法使用。
很好拍照的地方,如果有時間的話,我真的可以在這裡待上大半天。
我沿著底格里斯河的南岸開了一段路,經過了繁忙的城鎮,不時還看到大批的軍車駛過,有種像是要去打仗的感覺。
裝甲車,即使在車裡,有玻璃紙的保護,還是不敢太明目張膽拍。
我相這些居民、小孩,大概都很習慣這些軍隊在大馬路上穿梭的感覺了吧。
伊瑪目艾哈邁德·本·伊薩聖陵(The shrine of Imam Ahmed bin Isa bin Zaid bin Imam Sajjad /مرقد الامام أحمد بن عيسى ع)。
在熱鬧的市區,幼發拉底河的南岸
有獅子的畫像,應該就是伊瑪目阿里。阿里在戰場上使用一把名為佐勒菲卡爾(Zulfiqar)的分叉劍。他在伍侯德戰役裡表現突出,在大部分穆斯林軍隊戰敗逃亡後,阿里保護著先知穆罕默德,因而有「沒有任何青壯比阿里更英勇,沒有任何刀劍比佐勒菲卡爾更鋒利」之說。阿里在海拜爾戰役裡是穆斯林軍隊的指揮官,此役後先知穆罕默德將「阿拉的雄獅」的稱號授予阿里。
伊拉克的垃圾車
又開上了一處河堤,然後我又忍不住停車拍照了...
如果沒有兩河,伊拉克這塊土地將是一大片沙漠
準備過橋回到幼發拉底河的北岸
回到底格里斯河北岸,接上了我昨天開過來的公路。雖然是黑夜,但這段路況奇差的路段我倒是記得很清楚。
修路在伊拉克是常態,只希望鋪好以後能有更好開的路
往西前進,在Abu Sabaya和Chibayishi之間的區域被兩個湖泊南北包夾。原來這裡就是傳說中的美索不達米亞沼澤(Mesopotamian Marshes),也是UNESCO世界遺產的一部分
這裡大概是我在伊拉克最喜歡的地方了。沼澤上有許多房舍,可以看到許多放牧的牛群和羊群,還有小船和漁民,充分體現居民和自然環境的互動與生活方式。
公路上的車不多,我可以隨時停車拍照。
我不斷地停車、拍照,沒想到之前在旅行社看到的沼澤行程,竟如此容易抵達。
在列入世界遺產之前,美索不達米亞沼澤其實經歷過一段悲慘的歷史。
準備過橋回到幼發拉底河的北岸
回到底格里斯河北岸,接上了我昨天開過來的公路。雖然是黑夜,但這段路況奇差的路段我倒是記得很清楚。
修路在伊拉克是常態,只希望鋪好以後能有更好開的路
往西前進,在Abu Sabaya和Chibayishi之間的區域被兩個湖泊南北包夾。原來這裡就是傳說中的美索不達米亞沼澤(Mesopotamian Marshes),也是UNESCO世界遺產的一部分
在切巴耶什湖和哈瑪爾湖之間,介於Abu Sabaya和Chibayishi之間的區域是欣賞美索不達米亞沼澤的絕佳地點,不但易達性高,還可以就近當地人的傳統生活型態。當然,美索不達米亞沼澤不是只有這個區域,從伊拉克南部到伊朗的西南部都有很大片的濕地,是馬丹人(Maʻdān)世代居住的區域。馬丹人也稱作沼澤阿拉伯人(Marsh Arabs)。
公路上的車不多,我可以隨時停車拍照。
在列入世界遺產之前,美索不達米亞沼澤其實經歷過一段悲慘的歷史。
1950年代起伊拉克政府開始抽乾美索不達米亞沼澤,將沼澤地轉為農用或石油探勘。
1980年代晚期至1990年代薩達姆·海珊任內為將信仰什葉派為主的沼澤阿拉伯人驅離此地而加速抽乾沼澤的計畫,1950年代沼澤阿拉伯人的人數約為50萬,抽乾沼澤後僅餘約2萬人。2003年沼澤面積僅存原本的一成。
海珊政權倒台後抽乾美索不達米亞沼澤的計畫停止,部分流落在外的沼澤阿拉伯人陸續遷回,濕地也緩慢恢復,但仍受土耳其、敘利亞與伊朗在當地河流上游構築水壩攔水的影響。
獨裁政治離我們似乎有些遙遠,很難想像瘋狂的強人為了鞏固勢力,能夠把這麼大一片沼澤給抽乾...
真的很喜歡這裡,如果我能在伊拉克待上更久,我一定預留一天以上的時間在這裡。
經過了這次驚魂,今天的計畫就此被打亂,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回頭去看那片美麗的沼澤風景,只能繼續往納西里耶開。
心情是輕鬆了許多,但緊接而來的問題是:接下來的行程要怎麼調整?
我大概是在下午兩點左右離開Chibayishi的辦公室,仍有希望能去參觀昨天沒看到的烏爾大神塔(Ziggurat of Ur)。現在只希望這一路上的檢查站都能順利通過
不管怎樣,要先去納西里耶(Nasiriyah)帶上中國人。
進入納西里耶市區
因為google map沒有路況的資訊,跟著他規劃的路線,竟然就開到了正在修路的街道......
獨裁政治離我們似乎有些遙遠,很難想像瘋狂的強人為了鞏固勢力,能夠把這麼大一片沼澤給抽乾...
真的很喜歡這裡,如果我能在伊拉克待上更久,我一定預留一天以上的時間在這裡。
拘留五小時
最好和最壞的時光都發生在今日。在進到Chibayishi之前,我通過了一個檢查站。其實我一直很擔心被查證件,因為昨天取回的綠卡竟被中國人放在他的手機裡,所以在我回納西里耶載他之前,我基本上又是處在一個「無照駕駛」的狀態。
這個檢查點的軍人戴著一副淺色墨鏡,有點像是天空之城的那個壞人。他把我整台車徹頭徹尾的搜了一次,然後把搜到的相機、筆電、兩台空拍機一起移交給他的長官。
我心想不妙,畢竟這個國家是禁止飛空拍機的。雖然我從來沒有在伊拉克飛過空拍機,但這勢必會有一場辛苦的解釋和溝通。
阿拉伯國家的人做事效率都很差,他們問了我相機、筆電和空拍機的品牌,然後開始打筆錄,並且要我在小房間等。
這一等,兩三個小時就過去了。中間不斷有友善的軍人跑來關心我,問我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飯。但此時我因為行程嚴重耽誤心情很差,完全沒心情跟他們吃飯聊天。
我用手機翻譯訴說「我又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外國人?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走?我今天的行程大概全毀了。」
原本有人一直跟我說「沒事,再等兩三分鐘就好。」但這兩三分鐘就是兩三個小時。
當我再次問「發生什麼事?」,一個軍人只簡短的用google翻譯回答我「軍方的命令。」
做筆錄的那個人有點胖胖的,看起來像是這裡職位比較高的警察。我一開始在他辦公室的時候還有人對著我說money, money,我並沒有理會他,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時候讓他不開心的。
他的表情讓我覺得友善度不高,但我也不想給他多好看的臉色。最後,他帶著所有搜查出來的這些東西,和另一個軍人上了我的車,要我往前開。
這一路的沼澤風景大概是我覺得最漂亮的一段,但想拍照也無法,因為那個胖警察坐在副駕駛座上。
我們來到了Chibayishi的一個辦公室,應該是這個區域比較大的軍警單位,裡面的軍人看起來都是職位比較高的。他們同時還要處理一些其他居民的事物,但態度還算不錯。
有一個穿綠色軍服的老人跑來用翻譯軟體跟我對話,他看起來是要幫助我的。他首先問我為什麼要用空拍機,我跟他說我從來沒有在伊拉克使用過空拍機(我猜是那個胖警察在那邊加油添醋,把持有空拍機講成使用空拍機,雖然我也聽不懂阿拉伯文),我會持有空拍機是因為先前在歐洲旅行使用的,現在要經過伊拉克回國,所以只能帶在身上。他接著問我用相機拍照有許可嗎?我說沒有,而且在這個國家我已經不知道在多少軍人和警察面前用相機拍照過,從來沒有遇到任何問題。他跟我說我會遇到一些麻煩,因為使用空拍機在這個國家是禁止的,我可能要面臨裁判(judge),這可能要花一些時間,裁判的結果會影響後續要怎麼處置。他還問我在伊拉克有沒有大使館,或是醫院在伊拉克有沒有分院,至少可以請個人來協助辦理手續。我整個傻眼,事情似乎搞得有點大,心中開始上演各種劇本。等了好幾天才能接受裁判?裁判結果要被移送?起訴?我的旅程完全泡湯?
我看著那個把我帶來這裡的胖警察,那個討厭的嘴臉真的讓我很想給他一拳。老軍人跟我說「我們會盡快幫你處理,你只要把剛剛那套說詞跟裁判官說,他應該不會為難你。」
接著他們用電話找了一個會講英文的人做翻譯,要我開始提供各種資源。包括姓名、出生日期、職業、父母親姓名、祖父姓名、曾祖父姓名⋯⋯還有解釋持有這些物品的原因,以及再次強調我不曾在伊拉克使用空拍機。
所有資料都建檔後,他們印了幾份寫滿阿拉伯文的文件,要我壓手印。我其實有點抗拒,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寫了什麼,雖然這些軍警應該不會亂來。在我遲疑的時候,我的手直接被抓去壓在印泥上,然後一一在每份文件上壓了姆指印。我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除了對伊拉克軍警的信任外,我一無所靠。
接著,兩個軍警帶著我,跨越了馬路,到對面的另一座建築。這裡就是裁判處,進去之前必須要把手機放在屋外。然後我進入了裁判的房間內,這裡有點像是法院審判,裁判官坐在我的對面,我隔著一個桌子站在對面,然後裁判官開始用他有限的英文跟我問話。原本我以為他會問我很多空拍機、照相之類的問題,沒想到他只問我來伊拉克做什麼?我回答旅遊。然後他說You visit the marshes?我回答Yes, it’s beautiful. 沒想到是這麼簡單的問話,我就被請出房間外,等候他做裁判。
接著,兩個軍警帶我回到馬路對面原本的那個屋子,等候了一段時間,然後又拿了兩三份寫滿阿拉伯文的文件要我壓手印,接著就說「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個把我帶來這裡的胖警察已經不見了,在場的其他人似乎都很替我開心,那個老軍人對我微笑比了個讚,然後要我給他WhatsApp ,說之後有問題都可以請他幫忙。
在一切結束之後,我離開前,那個翻譯員在電話中跟我問候,說一切都沒事了。接著他還問我會不會說中文,然後我們的對話就變成中文了。他說他先前受到講中文的人幫助許多,所以這次很想盡力幫我。他給了我微信帳號,表示之後在伊拉克再遇到任何問題,都能請他幫忙。
其實大部分的人都對我蠻好的,也都很盡力在幫我。離開前,我還跟很多軍人拍了照,彷彿只是過了一個很單純的檢查點。
心情是輕鬆了許多,但緊接而來的問題是:接下來的行程要怎麼調整?
我大概是在下午兩點左右離開Chibayishi的辦公室,仍有希望能去參觀昨天沒看到的烏爾大神塔(Ziggurat of Ur)。現在只希望這一路上的檢查站都能順利通過
不管怎樣,要先去納西里耶(Nasiriyah)帶上中國人。
進入納西里耶市區
因為google map沒有路況的資訊,跟著他規劃的路線,竟然就開到了正在修路的街道......
我嘗試衝上一個土堆,結果底盤太低直接卡在土堆上動彈不得。還好這裡是城市的鬧區,馬上有一群伊拉克人圍了上來,團團把我的車圍住,然後要我踩倒車油門。所有人使勁的把車子往後推下了土堆,然後他們再指示我加速一口氣衝過去,才度過了難關。
伊拉克最美的風景真的是人,每當我遇到任何狀況,這些人總是會想盡各種方法幫助我,即使語言不通,我仍能強烈感受他們發自內心那種最單純的助人之心。
離開納西里耶,進入郊區。
垃圾山與鐵道......烏爾大神塔離納西里耶並不遠,但因為周圍有軍事區,所以還是要通過幾個檢查點。剛開始通過檢查點的時候我還有點小陰影,不過很快就被軍人們的友善給化解了。前方就是烏爾大神塔了!
如同其他伊拉克的大景點,烏爾大神塔的神票也是25000第納爾(約16.7美金)。會先在路口停車買票,然後再開車進入景區的停車場。
烏爾大神塔(Great Ziggurat of Ur,蘇美語𒂍𒋼𒅎𒅍)是蘇美人的建築,和其他烏爾城市的遺址與沼澤自然生態共同被列入世界遺產。該建築建於青銅時代早期(公元前 21 世紀),但在公元前 6 世紀的新巴比倫時期被毀為廢墟。殘存的廢墟由倫納德·伍利爵士 (Sir Leonard Woolley) 在 1920到1930 年代發掘。在 20 世紀 80 年代薩達姆·海珊 (Saddam Hussein) 統治下,它們被部分重建的外牆和巨大的樓梯所包圍。 除了杜爾安塔什大神塔(ziggurat of Dur Untash/Chogha Zanbil,位在今日的伊朗)之外,烏爾的金字形神塔是美索不達米亞已知保存最完好的金字形神塔。它是新蘇美城市烏爾(Neo-Sumerian city of Ur)三座保存完好的建築之一,另外兩座是皇家陵墓(Royal Mausolea)和烏爾南穆宮(Palace of Ur-Nammu)。
入口處有一個還原的模型
Ziggurat是蘇美人建造的金字塔型神廟建築,主要結構是一個矩形、卵形或者正方形的平台,平台由多層構成,自下而上面積逐漸減小。金字形神塔是金字塔結構的建築物,只是頂部是平坦的。
由於周圍是軍事區,神塔的背後沒辦法繞過去,剛好正面又背光,實在不適合下午拍照。
E-Dublal-Mah神殿
在往東南邊走是E-Khur-Sag Building
如果沒有後製的話,照片拍起來都是大背光
E-Khur-Sag與烏爾大神塔
E-Khur-Sag旁圍欄的後方還有蘇美人的墓穴,但無法走過去。
夕陽西下,看來烏爾大神塔是今天的最後一個點了(?)
然後是假掰照時間
本來想買點餅乾吃的,但...有效期限2024/01/21...(今天是2024/01/22)
整個烏爾大神塔景區的平面圖
由於周圍是軍事區,神塔的背後沒辦法繞過去,剛好正面又背光,實在不適合下午拍照。
這座金字形神塔由烏爾南穆(Ur-Nammu) 國王建造,所也稱作南穆大神塔(Ziggurat of Ur Nammu),他於大約公元前21 世紀烏爾第三王朝期間,為紀念南納/辛(Nanna/Sîn,美索不達米亞的月神) 而修建了這座金字形神塔。 這座巨大的階梯金字塔長 64 公尺(210 英尺),寬 45 公尺(148 英尺),高超過 30 公尺(98 英尺)。 這個高度是推測的,因為只有蘇美金字形神塔的地基倖存下來(現在看到的外觀是海珊重建的)。
金字形神塔是寺廟建築群的一部分,作為城市的行政中心,也是烏爾守護神月神南納(Nanna)的神殿。
金字形神塔於西元前 21 世紀由國王舒爾吉 (Shulgi) 建成,為了贏得城市的效忠,他宣稱自己是神。 在他 48 年的統治期間,烏爾城逐漸成為控制美索不達米亞大部分地區的國家的首都。
雖然看似在沙漠之中,但整個園區都被監控著,只要偏離了參觀步道,立刻就會麥克風廣播驅離。E-Dublal-Mah神殿位於金字形神塔的東南部,意思是“石碑之家(The House of Tablets)”,最初是用泥磚建造的,很可能是在第三王朝第三位統治者阿馬爾辛(Amar-Sin)統治時期建造的。 然而,英國考古學家伍利(Woolley)認為它可以追溯到早期王朝時期。 該建築位於烏爾南穆金字形神塔(Ziggurat of Ur Nammu)的東南側,多年來被用於不同的目的。
最初,它是通往金字形神塔的門戶,也是石碑(tablets)的倉庫,它的名字也由此而來。 它後來成為一個法庭,並在第三王朝結束後的某個時候,成為一座神殿,同時仍然保留其作為法庭的功能。
E-Dublal-Mah在第三王朝末期被埃蘭人(Elamites)摧毀,後來在伊辛-拉爾薩/古巴比倫時期(Isin-Larsa/Old Babylonian period)重建。 之後的國王,包括卡西特庫裡加爾祖(Kassite Kuri-galzu)以及巴比倫國王尼布甲尼撒(Nebuchadnezzar)和拿波尼度(Nabonidus),都對神殿進行了重建,同時仍然遵循原來的平面圖。 正因為如此,這座建築在幾個世紀的過程中幾乎沒有改變。
E-Dublal-Mah神殿
在往東南邊走是E-Khur-Sag Building
如果沒有後製的話,照片拍起來都是大背光
E-Khur-Sag的意思是“山之屋”,也稱為“烏爾南穆和舒爾吉的宮殿(Palace of Ur-Nammu and Shulgi)”,是在這兩位第三王朝國王的統治下建造的。 建築物四邊各長 59 公尺,由 41 個房間和房間組成,包括一個大庭院和細長的儲藏室。 每個房間都用瀝青砌成的烤磚鋪成。
伍利(Wooley)指出,“東南牆邊的兩個房間都有非常堅固的地板,使它們高於總體水平,並通過門口的台階進入。” 他最初認為這座建築是一座寺廟,但無法找到證據表明它不是皇家住所。 他說:“我認為埃胡爾薩格是第三王朝國王的宮殿,它的西北部分是官方的覲見大廳,兩個住宅區分別是國王和後宮的居住區。”
E-Khur-Sag在第三王朝的剩餘時期一直被使用,但在公元前 2000 年左右被埃蘭人摧毀。 然而,它被伊辛-拉爾薩/舊巴比倫(Isin-Larsa/Old Babylonian)和新巴比倫時期(Neo-Babylonian periods)的國王修復並佔領,包括尼布甲尼撒和拿波尼度。 上層露台上現存的最新建築可以追溯到伊辛-拉爾薩/古巴比倫時期。
巨大的E-Khur-SagE-Khur-Sag與烏爾大神塔
E-Khur-Sag旁圍欄的後方還有蘇美人的墓穴,但無法走過去。
夕陽西下,看來烏爾大神塔是今天的最後一個點了(?)
然後是假掰照時間
為了彌補今天被拘留損失的五個小時,我決定繼續往北推進,一路開過巴格達到薩邁拉(Samarra)。在伊拉克開夜路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大部分的公路是沒有路燈的,而且僅有很少部分的路段是有畫線的,為了看清楚路徑,很多駕駛不得不持續開著遠光燈,這也造成前車或是對向車道的駕駛看不清楚的惡性循環,如果再加上路面不平又有很多坑洞的話,開起車來頗具挑戰。
今天幾乎沒有吃東西,在高速公路旁的休息站買個烤餅和咖啡。
其實在伊拉克開車不太會想睡覺,畢竟所有的路段都是挑戰,咖啡只是象徵性地喝一杯。本來想買點餅乾吃的,但...有效期限2024/01/21...(今天是2024/01/22)
休息站外觀。在我回到車子後,發現車子的玻璃已經被刷乾淨。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有一個人來跟我收錢。類似的事情在之前停紅綠燈的時候也發生過,雖然這種強迫消費令人很無奈,畢竟車子是租來的,我完全沒有清潔需求,但想想他們這樣過生活也是挺辛苦的。
接近薩邁拉的時候,我突然發現google map的藍點跑到城市裡面了。我換上了maps.me和其他app,發現都定位在同樣錯誤的位置。原本我以為是我手機的gps飄了,於是換大陸人的手機來導航,沒想到我們偏離的位置一模一樣。我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莫非是這個地方有強大的磁場干擾著衛星定位?
好在我的方向感還不錯,憑藉著導航失效前的記憶,大致上定位出我處的位置,回到傳統時代看著地圖找路,也順利地開到了進城的大橋。
要進薩邁拉前,上橋之前要先通過檢查哨。薩邁拉是個蠻特別的地方,位在底格里斯河的東岸,在進城前的檢查站護照會被收走,然後換到一張領護照的牌子。換句話說,必須要從同一個地方出城才能拿回護照。
護照就這樣被換成這張破破爛爛的牌子,明天要離開時,還得回到這裡拿回護照,這大概是我唯一一次出過護照被扣留過夜的。
抵達薩邁拉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原本以為會進入死寂的街道,沒想到過了橋到了東岸後,只見一輛輛的遊覽車正在接送無數的人來往此地。這裡是什葉派聖地-阿斯卡里清真寺(Al-Askari Shrine),朝聖的人絡繹不絕,24小時都有人潮。和其他大型清真寺一樣,車子又得停在外面,然後步行進去。
外面的入口處有免費的接駁車可以往來清真寺,而且班次很頻繁,基本上是24小時持續往返。
在這裡遇到了一個伊朗來朝聖的年輕人,他帶著我寄放行李,然後參觀清真寺。因為他會說英文,我就趁這個機會好好問了他一些有關什葉派與伊瑪目的問題。
阿斯卡里清真寺埋葬著什葉派第十任伊瑪目阿里·哈迪及其子,第十一任伊瑪目哈桑·阿斯卡里(被稱為「兩位阿斯卡里」)。在清真寺的地下室有第十二任伊瑪目穆罕默德·馬赫迪·蒙塔扎爾(Muhammad ibn Hasan al-Mahdi)隱遁的地點。馬赫迪是什葉派最後一位伊瑪目,也是唯一「還活著」的伊瑪目,什葉派的穆斯林相信他已經隱遁起來,要到末日的審判時才會再回來。
第十二任伊瑪目穆罕默德·馬赫迪·蒙塔扎爾(Muhammad ibn Hasan al-Mahdi)隱遁的地點
很熱心向我解說的伊朗青年
第十任伊瑪目阿里·哈迪及其子-第十一任伊瑪目哈桑·阿斯卡里的聖陵。
清真寺比我想像中溫暖許多,我甚至連毯子都沒有租就睡了。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樣,這樣打地舖其實蠻好睡的,中間我幾乎沒有醒來,而且睡到半夜竟然還有善良的穆斯林來給我蓋毯子。
在這裡遇到了一個伊朗來朝聖的年輕人,他帶著我寄放行李,然後參觀清真寺。因為他會說英文,我就趁這個機會好好問了他一些有關什葉派與伊瑪目的問題。
寄好行李和相機,進入阿斯卡里清真寺
第十二任伊瑪目穆罕默德·馬赫迪·蒙塔扎爾(Muhammad ibn Hasan al-Mahdi)隱遁的地點
雖然已經接近半夜一點,清真寺、聖陵還是不斷有朝拜的人潮,裡面的大廳和地下室有許多人就直接在這樣睡覺過夜,而提供免費(但須押金5000第納爾)的毯子可以蓋。
實在很難想像一個聖地的朝聖可以24小時不間斷,而且可以直接住在清真寺裡面。這是一個很特別的體驗,今晚就睡在這裡。
第十任伊瑪目阿里·哈迪及其子-第十一任伊瑪目哈桑·阿斯卡里的聖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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